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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讀著義大利博學的安伯托艾可(Umberto Eco)的著名小說「玫瑰的名字」。

有些段落很有趣,但遇到長篇關於中世紀教皇、主教、皇帝、異教徒、還有什麼派的辯論,我的精神就沒辦法集中。

真的對艾可大師很抱歉,我對人的實際生活比較有興趣。

隨著閱讀時的精神渙散,連我放空時都顯得心神怠滯,更別說要寫些什麼時,竟然也思緒癱瘓停擺。

但我轉念想想,中世紀也許是個挺有趣的長夜,那麼多偷來暗去的秘密在禁令下勾纏與糾結。

因為壓抑,所以受壓抑的東西,反而受到無法消滅的滋生力。

一個社會越禁什麼,被禁的那個東西就會跑出蓬勃的地下生命力。

如果要好好寫我們的生活史,就該看看,不同時代中我們的權威當局或主流輿論,禁了些什麼。

禁台語歌、禁布袋戲,禁娼妓,禁簽賭,禁黑道,禁組黨,禁言論自由,禁菸酒,禁台獨,禁親共,禁色情,禁電玩,禁變性.....

這些東西都像我們文化部長早期的作品名稱一樣,野火。

禁令,就像你畫圈想限制小孩子的活動範圍,不敢動的小孩你不用畫圈也不會亂動,

調皮的怎麼畫圈他就偏愛在邊邊給你跨進跨出的瞎搗蛋。

調皮的通常都是充滿活力的小孩。乖的都有某種程度的壓抑。

令人驚訝的是,邁入中年後,最會踩社會禁忌的竟是些當年很乖很壓抑的人。

像我們這種從小壞胚子的,長大後都從良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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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enminghsi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