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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心世界只能居住，無法描述。
卡夫卡如是說。
卡夫卡絕對是人性深邃的洞察者。但他的小說，變形記、城堡、審判，似乎不多見心理描述。他敘述外在的行為、對話、場景，那個迷亂幽微的迷宮，我們以為指的是物質空間，結果不動聲色的成為我們心理空間的轉喻、隱喻。他描述的故事，看起來不是內心變形、不是內心城堡、不是內心審判，但其實都是。透過外部描述，我們讀者成為作者，將它改寫成內心世界的了悟。
我讀了卡夫卡的小說。卡夫卡講了一個故事。有些離奇、有些詭異、有些令人不安，但讀來卻是愉悅順暢。卡夫卡沒有寫到我內心世界的隻字片語，但卡夫卡卻召喚了某種性靈，讓我自己將內心世界的故事填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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